重建是一種會呼吸的痛

不知怎地 持續性一種伴隨著呼吸的痛楚
讓我幾乎快要對止痛劑投降
已經這麼長的時間 原以為身體已經適應了這個暫時性的新成員
誰知道一波又一波  無法預知與控制的痛何時會終止
同事們很體貼的要我休息 但我知道今天休息了明天還是一樣要面對
每天穿梭在兩個診間甚至三個診間
以為忙碌會沖淡那呼吸的痛  卻不料越來越難以抵擋
除了呼吸 連一個傾身彎腰動作都會觸發那種好像往骨頭鑽進去刺痛
我感受著這份痛 也清楚知道重建的路並不好走
只是這是我的選擇 也要用於去承受伴隨而來的種種不適
心中擔憂的是持續的痛下去會不會影響接下來的治療
於是打了電話給主任 主任要我持續服用止痛藥三天後停藥
如果症狀依舊 就必須回診查明原因
除了累我找不出可能原因  我讀不出身體所要傳達的訊息 
總是在痛的時候想到精神鴉片 
總是在痛的時候會像個孩子似的哭泣
總是在痛的時候想念起那不痛的日子
我都快記不起身體不痛的時候是甚麼感覺了

Hello worl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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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大

小的時候總迫不及待想長大
想要脫離家庭成為一個獨立的個體
等到年歲漸長
才發現長大後的我必須要獨自面對生活中種種的試煉
已經將近有四年了  和芸失去了聯繫
還記得結婚前她告訴我 她無法一個人生活
所以她選擇了婚姻 當她以為她可以依靠這個男人時
才發現是男人依靠女人多
因為種種因素和我們斷了線
而兩個小孩再也沒見過已經長出頭髮的喵喵阿姨
還記得三年前因為想念而打電話給建甫
我問他:你還記得喵喵阿姨的樣子嗎?是不是已經忘了姨?
建甫回答說:我有喵喵阿姨的照片,不會忘記妳的
這從出生就看著長大的孩子 現在都已經念小三了
前兩天傳簡訊祝福芸 她傳來一張兩個寶貝的照片
建甫的長高了也長胖了 囿銘走在路上恐怕我已經認不出來了
看著照片好感傷 人跟人在這個生活世界裡
明明住在同一個城市 卻因為障礙而遠若天涯
心裡總是默默為他們祝福 希望他們早日否極泰來
孩子的心不會因為環境而太早長大
因為長大後的心往往失去本真的快樂
長大後的心無法恣意的只想到自己
往往必須為別人設想然後才能想到自己
長大後也必須真誠的面對自己
面對所有你無法面對卻不得不面對的事實的
這就是 人生

純粹關係

有的時候人與人之間的關係 或許多一點保留會好一點
總是不知該如何拿捏人跟人之間的距離
總以為真誠相對才是所謂的朋友
但卻在所謂的朋友關係中失去了理性
當人在失落實總是本能的想找尋依靠
卻忘了對方的意向性
隱約之中感覺到自己因為自身的需要而間接傷害了一個無辜的人
我以為純粹的關係可以建立在異性關係之間
但或許事實不然
還是朋友嗎?或者不只是朋友?
別再犯錯了!別再尋求慰藉
還是回到從前自己問題自己面對
既然無法付出那就回到原點吧!
 
 

傻瓜

世界上最傻的是 等著一個等不到的人
世界上最傻的是 心裡住著一個影子
世界上最傻的是 企圖在生活世界裡找到安慰
世界上最傻的是 不懂得自我保護傻傻過日子的人
而我就是那世界上最傻的那個人
人總是要經過一次又一次的挫折
一層又一層的自我解構後才能破繭而出
當我坐在校園中鳳凰樹下 迎著陣陣吹過的涼風
我看著眼前一片的翠綠的草原與茂密的竹林隨風搖盪
再看著樹下的這個人 突然難過起來
讓我成為你的肩膀讓你暫時有一個依靠吧!
我就在你心中
讓我成為你的港灣讓你載浮載沉的心不再飄泊不定
因為我就在你心中
你這個傻瓜   我一直都在
就像你來時一樣 不是一個人
頓時間 我突然明白二姐為什麼會愛我比愛自己多
因為她知道  如果她也不愛我 她就會失去我了
活著就是要面對種種的境遇
除了隨遇而安還有甚麼方法呢?你說是吧!傻瓜

好冷的一天

昨晚還信心滿滿跟學妹說 不擔心初審因為有著堅強的生命力做後盾
今早醒來依稀記得夢境中的場景  其中一位老師提出對文獻的質疑
夢中的我可以接受 因為那是我自己清楚知道不足之處
但現實中 和夢中同一位老師卻對我生命處境的改變提出質疑
即使附上部落格的文章 她說看不出我有甚麼轉變
一樣在工作  一樣關心病人 一樣有朋友 有甚麼轉變
最後她提出 光是愛和溫暖是不足以成為論文
她建議我和指導教授討論 須要有理論基礎才有成為論文的價值
我總是對於看不見我的人選擇沉默以對
當下我是難過的 我以為我很清楚的表述自己的想法與做法
轉個念頭 或許老師這樣的回應會激勵我開展不同視野去觀看生命歷程也說不定
一個大哥問我 :會因為這樣而不寫嗎
我回答他:誰都不能左右我的決定 除非我內心的聲音告訴我 別寫了
我從來也沒想過要有甚麼學術上的貢獻
我只是單純的想了解我所沒有看見的生命樣貌與意義
書寫或許是一種方式 我也不否認須要有理論支持
但只是個研究計畫而非已經完成的論文 就已經被冠上不足以稱之的定論
對於這樣的評論是我難以接受以及難過的原因
原定的慶祝計畫也因此決定讓自己沉澱心情
一場戶外演唱會 天空少了點點星辰更顯的寂寥
突然下降的溫度 就像我此刻低落的心情
選擇了位置坐下來之後 突然發現麗貞姐和威辰坐在我旁邊
好冷 寒風一陣又一陣的吹過臉上然後進入心頭
用手帕拭去滑落的淚水 麗貞姐問我:流鼻水了?
我點點頭後 抬頭望向天空想阻止不斷滑落的淚水
演唱會未結束前 我離開轉身準備去接二姐
途中經過一家生病前偶而會去光顧的鹹酥雞店
就吃吧!任性的告訴自己
店家問我要不要集點卡? 我說:不用了!我很少來這裡
店家又說:全省分店都可適用 我說:不用了!
店家再說:是不是你很少吃? 我說:這是我四年來第一次破戒吃炸鹹酥雞
怎麼會沒有改變 我的世界因為它全都變了調 我為了重新譜一曲新的生命樂章而努力著
竟然說 看不出我有甚麼改變
轉個念頭 除了轉個念頭 我還能如何?  
冷冷的夜晚 滾燙的淚水 只在今晚
 

看不見的難題

是什麼原故  我的手又出現三年前的水腫問題
這些年來 再嚴重也不會越過手腕直達手背
開始隱約覺得緊繃 沿著無名指和小指的血管也漸漸消失
朋友為我繫上的五色線也因腫脹的手臂而留下印痕
而這種伴隨腫脹的疼痛感遠不及心中的擔憂
如果因為手術而讓這隻手可能會因此持續惡化
那我該如何是好?
我寧願相信是因為這陣子為了初審而過度使用造成
也不願相信前者
生命的苦都不算是苦 因為只要找到意義苦也就失去其本質了
但生命的難 難在你永遠不會知道還有多少功課等著你
今天得知一件令人遺憾的事  心中為這位同事擔憂
只希望一切能和平順利解決
畢竟要栽培一位醫師並不容易 但要摧毀一位醫師尤其是正要展翅高飛的他
相對來說是容易多了
不管如何 只能隨遇而安了
 

又見至婷

昨天接到一通不在聯絡簿上的電話
依照習慣我應該是不會接的
但也不知怎地就接了起來
一開始一個不熟悉的聲音 告訴我她是至婷的媽媽
我突然驚喜的說:阿姨!好久不見!
阿姨跟我說:她很想念我  多次打電話給我都未接
找朋友去醫院時問同事也都說我在休假
真的很不好意思 時間飛快的流逝中 也飛快忘記需要問候的阿姨
其實 有時回首看不落格的點點滴滴 尤其最近在整理資料時
都會想起另一個世界的病友們
至婷是阿姨唯一的女兒 八年的抗癌歷程一路上都是阿姨陪伴著
縱然有著信仰的力量陪她度過喪女之痛 但我相信那種與生無法切割的情緣
依然會伴隨著思念之苦吧!
於是 我跟阿姨說:剛好明天還在休假 我帶阿姨跟至婷爸爸出來吃飯走走
其實 人與人之間相識的時間長短和相識的熟悉度似乎不盡然有正相關
幾段與病友的相識的時間其實都並不長  但卻是深摯而濃厚
找了一家我喜歡的一家庭園式餐廳   那是之前也帶琇治去過的地方
點完餐ㄚ姨說她要請我吃飯
我說:昨天至婷告訴我要我帶你們吃飯  就當做至婷要孝敬你們的
我跟阿姨和陳爸爸聊著 想起去年一起在這兒的景象
其中已經兩位離開了  但是景物依舊絲毫沒有太多的改變
我想一切都是因緣吧! 阿姨說至婷安息處也在附近
我說那我們一起去看看至婷吧!
我還真不知我常去的大肚山腳下有這麼一個墓園
我很喜歡這裡的視野 也覺得至婷能在這裡也真的很好
我們都很想念妳 至婷
聽阿姨說你男朋友常常來這裡看妳  也知道了妳因為不想讓對方在你走了之後有所牽絆
所以你一直堅持不結婚  你真的是太善良了  總是處處為對方設想
10/29是你離開我們一周年的日子 雖然你不在這個生活世界裡出現
但你永遠都在所有愛你的人心中 就像你從未離開過
 

每一天都不同

終於 最煎熬的日子暫時可以喘口氣了
只是眼前行事曆上代辦的是似乎一件接一件
即將到來的報告 和至病友團體講課的內容都還未著手進行
但是 今天就暫且好好休息吧
已經一個星期 沒有好好睡覺 好好吃飯
也不知怎地 所有的能量都花費在論文了
絲毫飢餓的感覺都沒有 全然沒了食慾 也沒有睡意
卻還能每天將近十幾個鐘頭盯住電腦螢幕不停的敲打鍵盤
再有的時間就是不斷閱讀再閱讀
一早8點趕至醫院上那無聊卻又必須上的課
接著開車趕至學校提出初審申請
隨即返回台中搭著高鐵至台北
趕至醫院的時候 主任問我考過了嗎?
我說:才提出初審申請而已 還早呢!
重建進度有點落後  今天進行第二次的處理
原本已經消除的疼痛感立即恢復   主任要我先吃一顆止痛藥再回家
一路上 雖然有止痛藥但仍舊隱隱作痛
在回程車上接到一位自稱非常關心我和我的地的人打來的電話
這樣的人是我從未遇見過的  對一個僅從朋友處聽來的人就可以誇口說多麼關心我
接著諸多言詞上對我的傷害  顯露出他真正的意圖
因著痛我也不想跟他說什麼 
如果說出誇大不實的言語以及傷害對方的話語 可以讓他痛快
那就隨你說吧!基本上這樣的人不值得我花費心思去回應
只是不捨那善良的姐姐  有一個這樣的先生還願意在他惹出一堆事件後依然留在他身邊
真的是替她感到難過
每一天遇見的人都不同  一直以來我所遇見的人都是良善的
像這樣的…..我實在無法形容 還真是第一次遇見
每一天都是不同的 唯有一件事不變
那就是每一天我都在想著再回到北海道
 
 

像瘋了一樣

因循著感覺在生活的我  驚覺初審申請日期已經剩兩天了
每個人都告訴我 隨便寫寫就好  其實老師不見的會看
但我卻無法允許自己寫出毫無內容可言的一堆文字
我有好多的想法 好多好多的感受
突然間要用理論來與這些感受對話 卻變的各說各話了
像瘋了一樣  整個思緒完全為論文所佔據
僅存的一點空間也只有容的下….
接連這兩天 完全沒有心思進行任何與論文無關的活動
那一天聽完江蕙的演唱會 又立即埋首書籍裡
凌晨兩點 腦子是醒的 恨不得將手上的書全部看完
但眼睛已經酸澀到無法張開 只好強迫自己躺上床去
清晨六點鐘 從夢中醒來 那樣清晰那樣深刻
想著夢中的場景 那是不久前才經歷的
眼淚再也忍不住而靜靜滑落 深怕驚醒身旁睡夢中的二姐
起來吧!只有繼續看書才能將自己抽離那夢境
總想多爲身邊的人多做點可以令他們開心的事
到IKEA爲即將來到這世界的歐小妹添購新床
繞道嘉義送同事回台中 回到家已經七點了
再也撐不下去 草草吃完晚餐 史蒂諾斯的作用下
也只能睡到凌晨三點鐘  睜開眼繼續趕進度
一聲加油 一句安心的話是我無形的動力
謝謝你 有了這一聲加油 我會努力去完成
再累 我也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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